“第三第四肋骨骨折,内脏多出出血,准备开胸手术。”
结香睁开眼睛,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高塔围着她,刺眼的太阳一个接一个从头顶掠过去。
“伤者醒过来了,麻醉师。”
“那边的医疗人员怎么还没有过来?”
“在路上了,已经到了成田了,叫我们再坚持一下。”
(鳕呢?在哪里?回来了吗?)
力量和意识随着吐息散入空气中,她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她盯着头顶柔和的光源愣神了许久,恢复过记忆。
自己在医院里。
房间很大,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
“你康复的很好。”
移门突然打开,吓了结香一大跳。
是一个穿的一身灰蓝,眼神无光。灰色长发带着两条马尾的女医生。
“但是归根到底,这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话不紧不慢,声音非常轻,令人平静。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IPSMA的后勤事务官——黑羽祈。”
“……对了宗正鳕怎么样!她在哪里?被掳走了吗?我晕了几天?其他人呢?都没事吧。”
“你先冷静一下。一个一个问。你刚刚断了两根肋骨,左手肘关节粉碎性骨折。内脏出血900cc。如果不是超能力的话,你已经回不来了。”
“其他人呢?”
“除了那个少年内脏淤血,其他人都是一些皮肉伤,躺几天就好了。”
“我晕了几天。”
“大概四天。”
“期末考!”
“因为你们优秀的实战,所以都高分过了。”
“是吗……鳕呢,那个宗正鳕,她还在吗?”
“……”
“果然……”
“黑羽医生!”从门口传来一个和黑羽祈完全反面的声音,明亮而活泼,不过可能对病人的心脏不太友好。
一个穿着粉白护士服的女孩,和黑羽祈一样长发加双马尾,兔子发饰,给一种呆呆的感觉。
“苏格兰的榛木(黑佐,Hazel,也有榛木的意思)来了。”
“对不起,让你吓了一跳,这是我的助手——白鸟未佑。”
“你好,初次,不,第二次见面,我是白鸟未佑,龙骑士阶(骑士阶的最高)哦。”
·
“你做的非常好。”
黑佐·李坐在她的床边,她眼袋浮肿,满脸疲劳。
“当我在你这个年纪,是做不出这种反击的,恐怕连手枪也握不稳。”
“宗正鳕怎么样了。”
“很遗憾她被带走了,这是我们的疏忽。非常抱歉。”
黑佐老师站了起来,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让结香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我们已经上报IPSMA本部和国际警察了,保证会把她带回来的。”
“嗯……”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听医生嘱咐,一切都等康复了再说。”
·
第二天,阿德莱德带着一批人过来探望。
“我们班怎么这么多灾多难?”阿德莱德问。
“无奈。”结香看着窗外,无精打采。
阿德莱德明白她在想什么。于是她把水果放在结香的床头柜上。
“你好好休息吧。”
·
夜晚,结香睡不着,实际上她已经躺够了,即使刚刚经历了大难而且侥幸逃生,自己也没有特别的疲惫。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皮,但是无法强迫大脑停止胡思乱想。
那个可怕的脸庞,挑衅的眼神。
但是这个画面并没有存留多久,因为结香根本不怕他,她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把这个欠揍的家伙打的满地找牙。
她想到了宗正鳕,那个傲娇的少女,无论什么时候都紧紧的的皱着眉头,摆出嫌弃的眼神。但是她其实喜欢着一切,无论对谁,都在内心中保持着温柔的态度。
她想起了那个抱着球棒在等候席上呼呼喘气的少女,汗水把她的运动服变成透明。棒球头盔盖住了她大半个脸。又或者是那个在云霄飞车上大喊大叫,在偶像的演出上手舞足蹈的迷妹。她幻想出来鳕在那天精心打扮,一步一提防的来到秋叶原。但是当她真的来到了这个魂牵梦绕的地方时,在欣喜中放下了警戒,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家族。
自己是有病吗?宗正鳕只是自己的同学之一,不是自己亲人和姐妹。为什么要这么担心她。
可能是自己对于夏梦辙的担心和同情转移到了她身上了吧。
说到夏梦辙,现在她在几百公里之外,肯定也想自己一样躺着,看着天花板从暗到亮,听到外面的车声无序经过。
像自己一样,渴望成为英雄,成为强大的,可以帮助别人的英雄。
但是那有怎样,难道“想”可以解决一切吗?“想”可以带来力量吗?
但是不想,又怎么可能呢?那个孩子,才15岁,却已经被敲定了命运——必须要为了家族而死。没有父母,亲人也只是因为她的价值才接近她。她没有娱乐,不可能像一般人一样累了就躺在床上看一些液压机的视频或者说是笑爆图集,她的生活只有不断修炼,然后让自己快速达到合适升仙的标准。她是人,却只能像个作物或牲畜一样活着。
如果换做了自己,会受不了,会崩溃,会自杀。但是她都忍下来了,为了能看偶像演唱会这样对于我们来说轻而易举的梦想。
“帮助人和伤害人,怜悯人和仇恨人,都是人类与生俱来,不可压抑的本能。”
这是他沉默寡言的父亲留给她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怜悯是一种本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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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结束,不代表不上课了。相反,因为考试的结束,考纲被扔掉,所以上的课越来越超脱,越来越重口。
斯科特老师已经不可思议的一个星期都抵达了学校,并且在理科教室里玩弄火龙幼崽。斯诺老师在上课时讲到了**犯罪和Crime of Gangbang,其栩栩如生仿佛亲生经历的描述让班里数量众多的女生感到不适。
同时,因为教育特派员的死亡,所以在东京的后勤事务官尹蕙兰兼职了教育特派员。
日子还是一样过,在华泽兰那里蹭饭,与阿德莱德一起去便利店冒险、逛大街。最后在艾决明的训斥下乖乖回公寓里休息。
所有人都刻意地不去提起那场战斗,虽败犹荣这个词不会给当事人带来一丝安慰。
除了华泽兰那个蠢货,每天都给人看肩膀上的绷带并炫耀自己在战斗中Mvp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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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最后一节课,坐在窗边享受阳光的千代宫千秋懒散的打着哈欠醒来,眯着眼睛往包里收拾东西。突然,她炸毛了,眼睛里放出凶恶的光束。
同一教室的千代宫千春也发现了什么,停了下来。
“怎么了?”坐在后面的结香问。
“那个恶屠,杀害我们众多族人的恶屠,过来了。”
“谁,谁是恶屠?”
“宗正煌,宗正家的那个老爷。”
·
校长室。
“我希望你们停止独立搜查。”
宗正煌一坐下就开门见山。
“嗯?我们哪有能力进行独立搜查?我们也在等国际警察和本部的消息。”
“总之,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国际警察和本部都已经停止搜救了。”
奇美拉啜了口茶。
“三年前,也有个孩子被绑走,家长都是一般人,什么都做不了,于是绝望中跳楼自杀,未遂。虽然孩子最后找回来了,但是我们学校的审查等级连上了两级。”
“但是现在,丢了两个孩子,上面没有处罚,反而还降了我们的审查等级,把全职特派员给撤了。家长也没有着急,真的想不通。”
“我们已经允诺了宗正鳕和宗正鲱和结合,而且我们也和宗正鲱联络过了。”
“结合?”
“按照相性,他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了,他们的孩子,将会是天生的仙人。”
“?你们修仙修疯了吧,一个啥都不懂的婴儿升仙了,对你们有什么用?”
“我们宗正家的血脉将我们紧紧联系,无论是死者还是仙者都带有血脉。因此缔结四界,这就是我们力量的来源。”
“就像水泵一样,从人间之外抽取力量?”
“没错,只要拥有更多的血脉相连的仙人,我们宗正家的力量就更强。”
奇美拉大概猜出来了,他要把自己的女儿送走当生育机器。
“放心好了,我们会按照盟约,打败那个伪神,但不是现在。”
“也就是说,你们要违背盟约了?”
“不,只是人变不如天变。”
宗正煌转身离席,推开门,却撞倒了一个在门外偷听的学生。
校长室外的走廊上,学生们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为什么没有隔音?”宗正煌感觉自己被算计了,愤怒地问奇美拉。
“作为背叛盟约的惩罚。”奇美拉轻描淡写的说,“顺带一提,办公室里是有监视器的。”
“你——真的把鳕就这么丢给别人了吗?”
一个更加气愤的声音穿过人群,结香穿过人群,与宗正煌对峙。
“你是谁?”
“不重要!”
结香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作为一个陌生人,因为鳕的失踪而彻夜难寐,而她的父亲,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他不是你女儿吗?”
“那又如何?这管你什么事吗?”
又来了,难道鳕是你们的物品吗?可以转让或出售?
想想一下,这个15岁的少女,像肉畜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人生除了分娩就是忍受怀孕的痛苦。
“我是她的朋友!”
结香火气冲头,冲上去对着脸就是一拳,被宗正煌稳稳接住,劲力穿过他的身体,击打在身后的空气中。
宗正煌本能地伸出另一只手的双指准备反击,但是被一根尖锐的黑色柱体指着他的脑袋。
“我不希望失去第三个学生。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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